☆9.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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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
陸夢雯回到病房，夜裏睡得很安穩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，窗外的朝陽照射進她的床頭，散發燦燦的光芒，幾只麻雀嘰嘰喳喳地飛過，帶著梔子花香的晨風吹拂而來。
陸夢雯覺得若不是她今天早上的手術，她一定會認為這是個美好的清晨。
雖然在溫禮的寬慰與鼓勵下，她已經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覆下來，可是到了這一刻，她還是有些緊張。
溫禮穿著白大褂進門，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，他問她說：“你準備好看了嗎？我們要去手術室了。”
“嗯，我準備好了。”陸夢雯點點頭。
溫禮推著輪椅帶她進手術室，打開門裏面一股消毒液味道的涼風貫穿而來，陸夢雯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覺得有些冷，她下意識地雙手抱胸。
“忍一忍，一會到手術臺就好一些。”溫禮說著。
他推她進了手術室，手術臺比較高，陸夢雯因腳傷不便，溫禮只好將她橫抱上去，並低聲對她說：“失禮了，這樣能快一點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陸夢雯垂眸，她能夠感受到他處處對她的呵護和體貼。
他是不是對每個病人都如此關照？所以才會很有多人慕名而來，點名要找他醫治。
在她亂想的空檔，溫禮在旁邊消毒室進行消毒，並穿上防護服，帶上了醫用的口罩和手套，露出了專業的神色，待他回來時，聲音平靜無波地說：“把褲子脫下來。”
陸夢雯瞬間紅了臉，有些猶豫。
旁邊的助理醫師小張笑著說：“沒關系的，做手術都是這樣子的，別緊張，放輕松。”
“醫生，我可以全麻嗎？”陸夢雯問道。
當著喜歡的人的面兒脫褲子，太羞恥了。
麻醉醫師回答說：“全麻的話，為了確保意外時及時搶救，你需要將衣服都脫掉。”
“那還是不用了，還是按照計劃半麻吧。”陸夢雯咽了咽口水，當著一群醫生護士面前，緊閉著雙眼，脫下褲子。
還好她穿著內褲，可以遮羞，不然真想直接逃跑。
也許是因為當著溫禮的面前，所以她接下來的心緒都在這上面，不知道他會怎麽想，當然他做過那麽多手術，什麽情況都遇見過，早就已經習慣了。
所以她現在只是一個病人，而不是一個女人。
可她還是覺得好害羞，全程閉眼不敢看，只聽見一些儀器的聲音，把她拉回一點點現實，心底微微有些恐懼。
陸夢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堅持下來，怎麽被推出病房的，只知道手術進展的很順利，用了四十多分鐘就結束了，但是對她來說如同過了一個世紀。
直到她躺回病房的床上，遮擋她雙腿的單子撤下來，換成病床上的被子遮住她的內褲，她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。
片刻過後，溫禮才走過來，他已經摘掉了手術時戴的口罩和手套，身上也不是無菌防護服，換成了平時的白衣，又恢覆她熟悉的溫醫生的模樣。
“手術很成功，你只要好好休養，一定能恢覆好，但是以後跳舞一定要註意，不能讓左腳扭傷或者過度用力，以免再次覆發。”他囑咐著。
“謝謝溫醫生。”陸夢雯不敢看他，還在為剛剛的事羞澀。
付芳林倒是有些著急，說：“那小溫醫生，我們雯雯還能跳舞嗎？”
“多註意休息就好，不能讓左腳太過勞累，下次若再出現這樣的問題，可能就無法跳舞了。”溫禮說。
“好的，我們會註意的，謝謝小溫醫生。”付芳林聽到這樣的消息，有些垂頭喪氣的坐回了椅子上。
等溫禮離開，陸夢雯才松口氣，雙腿上的麻藥作用還沒有消失，她現在只能動上半身，拍著她媽媽的手說：“你別擔心，以後我會註意的。”
付芳林握住她的手，平心靜氣地說：“雯雯，你坦白的跟我講，是不是為了不想跳舞，才這麽做的？”
“起初是的，但是現在我希望能重回舞臺。”陸夢雯道。
付芳林嘆口氣，說：“是媽媽不好，最近把你逼得太緊，才讓你自暴自棄，對不起，雯雯，媽媽以後不會這樣了，你為了自己的前途和人生，也不要再做傻事，知道嗎？”
“我明白，我現在就挺後悔，沒有早點來醫院。”陸夢雯眼眶濕潤，若她能早些來醫院，也許她的腳傷就不會這樣嚴重。
她見母親神色黯然，輕聲嘆息，她又趁機說道：“溫醫生與蕭以橙相熟，我的情況相信金教授也很快會得知，恐怕我無法再成為她‘芭蕾皇後’名譽的接班人了。”
“成為不了接班人也沒關系，若你和以橙感情好，金教授她也不會反對。”付芳林始終堅持她未來總裁丈母娘的夢想。
陸夢雯見她母親是鐵了心要她嫁給蕭以橙，想必現在她說什麽她母親也聽不進去。
她只好先放棄勸說，做完手術她也有些疲憊，很快睡過去了。
陸夢雯在術後休養的第三天，傷口的疼痛才逐漸緩解，她自己也有些精神吃東西，關於她術後處理傷口換藥等問題都是溫禮親自過來。
但是今天來了一個眼生的年輕醫生，看起來和溫禮年級差不多大。
“你好，今天我幫你換紗布，叫我顧醫生就行。”顧橋露出明亮的笑容，拿過藥盤放在桌子上，戴上手套和口罩，準備為她換藥。
“麻煩顧醫生了。”陸夢雯在他擺弄藥瓶的時候，看見他左胸的胸牌寫著：骨科副主任顧橋。
“感覺康明醫院的醫生都很平易近人，笑容滿面的。”陸夢雯說道。
顧橋對她突如其來的誇讚，有些反應不過來，他取下紗布，想了想說：“嗯，可能我平時就比較喜歡笑吧。”
“溫醫生平時喜歡笑的嗎？”陸夢雯說。
“他啊，平時冷淡的很，不茍言笑的。”顧橋的評價讓陸夢雯很意外，她印象裏的溫禮，一直是溫和有禮，笑容可掬的人。
顧橋將紗布包紮好，起身說道：“好了，後天我再來給你換紗布。”
“溫醫生他最近很忙？”陸夢雯問道。
“是的，他最近有手術，過兩天要值夜班，所以這幾天都是我幫你換藥。”顧橋拿出口袋裏的寫字筆在床尾的記錄單上寫寫劃劃，之後就離開了。
顧橋回到員工宿舍，溫禮剛好做完手術，回來休息片刻，他笑著調侃道：“你現在情債可是越來越多了，小心誤入桃花淵。”
“你在說什麽？”溫禮靠在床邊閉目養神，被顧橋莫名其妙的話弄得一頭霧水。
“你對那個芭蕾演員是不是照顧太多了，讓人家朝思暮想的，我去給她換藥，她一直在問你的情況。”顧橋脫下白袍，準備下班。
“她是我高中同學的朋友，所以會多聊幾句，我倆沒有其他意思。”溫禮起身揉了揉太陽穴，準備去做下一臺手術。
“得了吧，我看人家對你挺有意思的。”顧橋半開玩笑的說。
溫禮沒有當回事，只道：“我覺得在你眼裏，咱們科室的女同志都對我有意思。”
“本來就是，尤其是你那個助理醫師艾娜。”顧橋湊到溫禮身邊，低聲說。
溫禮揮揮手打住他的話，說：“差不多得了，越說越過分。”
“哪裏過分，所有人都知道她愛慕你許久，就你不知情。”顧橋爭辯道，他又說：“以前你是已婚人士，當然沒有必要註意這些，現在你可是黃金單身漢，完全可以再來個第二春。”
“越說越離譜，你還下不下班？不下班替我做下一臺手術。”溫禮制止他的話題，開始轟顧橋。
“好，我馬上就走。” 顧橋拿著自己的文件袋，離開了宿舍。
溫禮從座位上起身，整理好衣服，對著鏡子戴上他工作時才用的金絲眼鏡，整個人的帥氣又提高了幾分。
他忽然想到剛剛顧橋的話，覺得實在是沒依據的胡亂猜測，也就沒有放在心上，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。
陸夢雯的術後恢覆越來越好，她已經可以下地站一會兒，只是走路還需要一點時間，她站在窗外看著樓下的花園裏噴湧的噴泉，各色鮮花綻放，人流零零散散的穿行，心情感到放松。
只是這幾天都沒看見溫禮的身影，換藥等小事都是顧橋在幫她做。
她望著花園的方向，想著溫禮會不會從那邊走過，一直盯著人群仔細地看，看累了就坐回床上躺一會兒。
連續幾天她都沒有看見溫禮，她原本打算要放棄了，溫禮穿著白色長袖襯衫和卡其色棉麻長褲出現在花園裏。
那是她在咖啡館第一次見他時穿得衣衫，陸夢雯喜出望外地盯著他，想著要不要和他揮揮手，打個招呼。
這時候就見一位身穿粉色護士服的女子跑過來，跟他說些什麽，溫禮便急匆匆地離開，他始終沒有看見她。
陸夢雯躺回病床上，輕輕嘆息，她覺得自己在這裏一廂情願，究竟是不是對的。
溫禮是知道她和蕭以橙的情況的，如果他得知自己的心意，他會不會介意，更何況他似乎並沒有對她有什麽特別的心意。
胡思亂想一陣子，病房門被推開，溫禮走了過來，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，說：“你最近怎麽樣？可好些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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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夢雯回到病房，夜裏睡得很安穩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，窗外的朝陽照射進她的床頭，散發燦燦的光芒，幾只麻雀嘰嘰喳喳地飛過，帶著梔子花香的晨風吹拂而來。
陸夢雯覺得若不是她今天早上的手術，她一定會認為這是個美好的清晨。
雖然在溫禮的寬慰與鼓勵下，她已經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覆下來，可是到了這一刻，她還是有些緊張。
溫禮穿著白大褂進門，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，他問她說：“你準備好看了嗎？我們要去手術室了。”
“嗯，我準備好了。”陸夢雯點點頭。
溫禮推著輪椅帶她進手術室，打開門裏面一股消毒液味道的涼風貫穿而來，陸夢雯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覺得有些冷，她下意識地雙手抱胸。
“忍一忍，一會到手術臺就好一些。”溫禮說著。
他推她進了手術室，手術臺比較高，陸夢雯因腳傷不便，溫禮只好將她橫抱上去，並低聲對她說：“失禮了，這樣能快一點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陸夢雯垂眸，她能夠感受到他處處對她的呵護和體貼。
他是不是對每個病人都如此關照？所以才會很有多人慕名而來，點名要找他醫治。
在她亂想的空檔，溫禮在旁邊消毒室進行消毒，並穿上防護服，帶上了醫用的口罩和手套，露出了專業的神色，待他回來時，聲音平靜無波地說：“把褲子脫下來。”
陸夢雯瞬間紅了臉，有些猶豫。
旁邊的助理醫師小張笑著說：“沒關系的，做手術都是這樣子的，別緊張，放輕松。”
“醫生，我可以全麻嗎？”陸夢雯問道。
當著喜歡的人的面兒脫褲子，太羞恥了。
麻醉醫師回答說：“全麻的話，為了確保意外時及時搶救，你需要將衣服都脫掉。”
“那還是不用了，還是按照計劃半麻吧。”陸夢雯咽了咽口水，當著一群醫生護士面前，緊閉著雙眼，脫下褲子。
還好她穿著內褲，可以遮羞，不然真想直接逃跑。
也許是因為當著溫禮的面前，所以她接下來的心緒都在這上面，不知道他會怎麽想，當然他做過那麽多手術，什麽情況都遇見過，早就已經習慣了。
所以她現在只是一個病人，而不是一個女人。
可她還是覺得好害羞，全程閉眼不敢看，只聽見一些儀器的聲音，把她拉回一點點現實，心底微微有些恐懼。
陸夢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堅持下來，怎麽被推出病房的，只知道手術進展的很順利，用了四十多分鐘就結束了，但是對她來說如同過了一個世紀。
直到她躺回病房的床上，遮擋她雙腿的單子撤下來，換成病床上的被子遮住她的內褲，她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。
片刻過後，溫禮才走過來，他已經摘掉了手術時戴的口罩和手套，身上也不是無菌防護服，換成了平時的白衣，又恢覆她熟悉的溫醫生的模樣。
“手術很成功，你只要好好休養，一定能恢覆好，但是以後跳舞一定要註意，不能讓左腳扭傷或者過度用力，以免再次覆發。”他囑咐著。
“謝謝溫醫生。”陸夢雯不敢看他，還在為剛剛的事羞澀。
付芳林倒是有些著急，說：“那小溫醫生，我們雯雯還能跳舞嗎？”
“多註意休息就好，不能讓左腳太過勞累，下次若再出現這樣的問題，可能就無法跳舞了。”溫禮說。
“好的，我們會註意的，謝謝小溫醫生。”付芳林聽到這樣的消息，有些垂頭喪氣的坐回了椅子上。
等溫禮離開，陸夢雯才松口氣，雙腿上的麻藥作用還沒有消失，她現在只能動上半身，拍著她媽媽的手說：“你別擔心，以後我會註意的。”
付芳林握住她的手，平心靜氣地說：“雯雯，你坦白的跟我講，是不是為了不想跳舞，才這麽做的？”
“起初是的，但是現在我希望能重回舞臺。”陸夢雯道。
付芳林嘆口氣，說：“是媽媽不好，最近把你逼得太緊，才讓你自暴自棄，對不起，雯雯，媽媽以後不會這樣了，你為了自己的前途和人生，也不要再做傻事，知道嗎？”
“我明白，我現在就挺後悔，沒有早點來醫院。”陸夢雯眼眶濕潤，若她能早些來醫院，也許她的腳傷就不會這樣嚴重。
她見母親神色黯然，輕聲嘆息，她又趁機說道：“溫醫生與蕭以橙相熟，我的情況相信金教授也很快會得知，恐怕我無法再成為她‘芭蕾皇後’名譽的接班人了。”
“成為不了接班人也沒關系，若你和以橙感情好，金教授她也不會反對。”付芳林始終堅持她未來總裁丈母娘的夢想。
陸夢雯見她母親是鐵了心要她嫁給蕭以橙，想必現在她說什麽她母親也聽不進去。
她只好先放棄勸說，做完手術她也有些疲憊，很快睡過去了。
陸夢雯在術後休養的第三天，傷口的疼痛才逐漸緩解，她自己也有些精神吃東西，關於她術後處理傷口換藥等問題都是溫禮親自過來。
但是今天來了一個眼生的年輕醫生，看起來和溫禮年級差不多大。
“你好，今天我幫你換紗布，叫我顧醫生就行。”顧橋露出明亮的笑容，拿過藥盤放在桌子上，戴上手套和口罩，準備為她換藥。
“麻煩顧醫生了。”陸夢雯在他擺弄藥瓶的時候，看見他左胸的胸牌寫著：骨科副主任顧橋。
“感覺康明醫院的醫生都很平易近人，笑容滿面的。”陸夢雯說道。
顧橋對她突如其來的誇讚，有些反應不過來，他取下紗布，想了想說：“嗯，可能我平時就比較喜歡笑吧。”
“溫醫生平時喜歡笑的嗎？”陸夢雯說。
“他啊，平時冷淡的很，不茍言笑的。”顧橋的評價讓陸夢雯很意外，她印象裏的溫禮，一直是溫和有禮，笑容可掬的人。
顧橋將紗布包紮好，起身說道：“好了，後天我再來給你換紗布。”
“溫醫生他最近很忙？”陸夢雯問道。
“是的，他最近有手術，過兩天要值夜班，所以這幾天都是我幫你換藥。”顧橋拿出口袋裏的寫字筆在床尾的記錄單上寫寫劃劃，之後就離開了。
顧橋回到員工宿舍，溫禮剛好做完手術，回來休息片刻，他笑著調侃道：“你現在情債可是越來越多了，小心誤入桃花淵。”
“你在說什麽？”溫禮靠在床邊閉目養神，被顧橋莫名其妙的話弄得一頭霧水。
“你對那個芭蕾演員是不是照顧太多了，讓人家朝思暮想的，我去給她換藥，她一直在問你的情況。”顧橋脫下白袍，準備下班。
“她是我高中同學的朋友，所以會多聊幾句，我倆沒有其他意思。”溫禮起身揉了揉太陽穴，準備去做下一臺手術。
“得了吧，我看人家對你挺有意思的。”顧橋半開玩笑的說。
溫禮沒有當回事，只道：“我覺得在你眼裏，咱們科室的女同志都對我有意思。”
“本來就是，尤其是你那個助理醫師艾娜。”顧橋湊到溫禮身邊，低聲說。
溫禮揮揮手打住他的話，說：“差不多得了，越說越過分。”
“哪裏過分，所有人都知道她愛慕你許久，就你不知情。”顧橋爭辯道，他又說：“以前你是已婚人士，當然沒有必要註意這些，現在你可是黃金單身漢，完全可以再來個第二春。”
“越說越離譜，你還下不下班？不下班替我做下一臺手術。”溫禮制止他的話題，開始轟顧橋。
“好，我馬上就走。” 顧橋拿著自己的文件袋，離開了宿舍。
溫禮從座位上起身，整理好衣服，對著鏡子戴上他工作時才用的金絲眼鏡，整個人的帥氣又提高了幾分。
他忽然想到剛剛顧橋的話，覺得實在是沒依據的胡亂猜測，也就沒有放在心上，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。
陸夢雯的術後恢覆越來越好，她已經可以下地站一會兒，只是走路還需要一點時間，她站在窗外看著樓下的花園裏噴湧的噴泉，各色鮮花綻放，人流零零散散的穿行，心情感到放松。
只是這幾天都沒看見溫禮的身影，換藥等小事都是顧橋在幫她做。
她望著花園的方向，想著溫禮會不會從那邊走過，一直盯著人群仔細地看，看累了就坐回床上躺一會兒。
連續幾天她都沒有看見溫禮，她原本打算要放棄了，溫禮穿著白色長袖襯衫和卡其色棉麻長褲出現在花園裏。
那是她在咖啡館第一次見他時穿得衣衫，陸夢雯喜出望外地盯著他，想著要不要和他揮揮手，打個招呼。
這時候就見一位身穿粉色護士服的女子跑過來，跟他說些什麽，溫禮便急匆匆地離開，他始終沒有看見她。
陸夢雯躺回病床上，輕輕嘆息，她覺得自己在這裏一廂情願，究竟是不是對的。
溫禮是知道她和蕭以橙的情況的，如果他得知自己的心意，他會不會介意，更何況他似乎並沒有對她有什麽特別的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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